“初出茅庐不怕虎。”李三顺冷笑道:“还没栽过跟头不知道疼罢了。”

田金宝立马跪下嚎道:“干爹救儿子!”

既然李三顺能提出来说,想必已经想好了对策,田金宝顺手推舟装糊涂。

“西北烂账,万岁想要的只是银子,能冲国库的银子!”李三顺冷哼一声:“杨一清要是能搞来银子一切将会迎刃而解,可惜,他弄不来银子。”

“你是知道的。”

“干爹的意思是?”田金宝瞬间睁大眼睛。

“让你的人立马从河州回来,咱家近几日会向万岁禀明河州追回茶款一事。”李三顺眼神阴隼:“让你的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全都烂肚子里。”

“儿子明白。”田金宝当即心里翻起惊涛骇浪,这李三顺是要让杨一清死呐!

小太子做事说话再老成、再缜密,他终究也只是个八九岁大的孩子,更何况求人的是从小带他长大的奶娘。

他的心岂能不偏?岂能不袒?

次日刘在业惨死北镇抚的事就传到了庆文帝耳边,庆文帝还在病中没多大精神,歪斜着脑袋看黄维忙忙碌碌的添冰。

“主子爷,三伏天热,可您尚在病重,这冰奴才斗胆减了一半儿。”黄维弯着腰,模样恭敬。

“你是好心。”庆文帝半晌才睁了眼:“冰减了就减了。”

黄维得了庆文帝的首肯,立马唤来小太监将大殿内的冰鉴抬出去两个。

“黄维呐。”庆文帝唤道:“近前来。”

黄维收了厉色立马堆笑上前:“主子。”

“北镇抚司的事,你怎么看?”庆文帝轻飘飘的将话抛出。

“这”黄维被问住了,北镇抚司的事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针对的是锦衣卫,也或许是司礼监,他知道但不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