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馑不由人,要是能活着,谁会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去做水蝗。
这样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却依旧装做不明白。
河州,茶剩
沈惟行在自己茶铺里对账,茶马司那批茶叶颇为惊险的卖了个好价钱。
本以为茶马司之人落太会牵扯出他们这些背后的商人,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同雁过寒潭般毫无踪影。
他时常还纳闷,这样就过去了?
“少东家,您的信。”海子火急火燎的从烈日下跑进茶铺:“京都转扬州来的急递。”
京都?沈惟行一挑眉毛,京都有何人?他不记得自己在京都有什么关系。
沈惟行抱着没什么大事的心情拆开信封,看到署名时他眉头紧紧皱起。
是苏州织造卢堂卢公公的信。
他同卢堂在丝绸生意上有所往来但不密切,但此时这封信上所写的内容让沈惟行的眉头紧皱。
过了片刻,他轻笑一声拿起笔在信纸上一挥而就而后盖上了私印。
“这封信,务必要送到卢公公手郑”沈惟行另附一枚黄铜长柄钥匙。
“少东家?”海子的嘴大张,他表情惊讶,因为那柄钥匙能调用沈家商行所有的资金!
“钱没了能再赚,若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沈惟行嘱咐海子:“这封信,这把钥匙至关重要,不得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