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知道,现在南边的大雨还未停,一旦等雨停了,堤坝两岸的水必涨,堤坝冲毁,良田被淹,百姓到时候没有饭吃,就要乱。”李滦沉声:“现在这不光是我们户部的事情,张衡江不怕死,他最多是一个脑袋顶上去,可我们不一样!百姓乱了就会就通倭甚至占山为贼,兵部也不会安宁!”
卫贤道:“南直隶户部最近在清查黄册,听司礼监的人传消息说可能要增加商籍,但商籍的数有待商定,这其中有可操作的点。”
“我看不妥。”一直观望的孙丘民开了口:“光是几个商人能补掉这个洞?”
“我看妥当。”李滦是真的急了:“山西、浙江布政使正是殷阁老的门生,此事可行性大。”
孙丘民极力反对,他认为这件事还需三思。
“既然这是万岁提出来的,我们后面做手脚,恐怕不妥。”孙丘民道:“东厂西厂锦衣卫的狗都在盯着我们。”
李滦冷笑一声:“孙大人,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
孙丘民心里的小九九,内阁的人都清楚,孙丘民是靠着晋地盐商一路花钱砸银子砸至礼部尚书,他同张衡江一般,维护的都是商人的利益。
这一杆子要是让他们敲下来,指不定要动到孙家,所以孙丘民急了。
“都别吵了!”坐于上首的龚绥缓缓睁开眼睛:“现在说再多的都没用,张衡江已经咬了上来,已经没有路了。”
龚绥示意李滦将他扶起,他背着手道:“就麻烦殷阁老向山西、浙江布政使写信言明要点,这边我撇下这张老脸去同曹博扯关系,毕竟我们倒了他们司礼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