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既然喜欢,咱家这里还有一匹剩余的,稍后让人送至张府。”曹醇笑眯眯道。

“咳咳咳。”张衡江回了神,他才想起自己来东厂是要干什么。

刚才一肚子怒火现在已经消了大半。

“曹督主,你是明白人,我也不说什么虚的。”张衡江直言道:“张文贵人是不是在东厂。”

张衡江能一路坐到工部尚书,又岂是善类?

“人是在咱家这里。”曹醇半阖着眼睛,视线全落在在张衡江身上。

“在下的小舅子年龄小不懂事,若是冲撞了曹督主,我替他向曹督主陪个不是。”张衡江油头滑脑,他将张文贵说成一个年轻不懂事冲撞了曹醇的莽撞青年。

曹醇微挑眉毛轻哦了一声缓缓道:“他并没有冲撞咱家,也不是咱家请他来的。”

“那是?”张衡江心里不由得骂起了娘,听这话后面估计还有别的等着他。

“张大人不妨自己看看。”曹醇从奏折下抽出一张供状,他身边的小太监有眼色的将状纸递到张衡江手上。

那张状纸上写得是张文贵告发张家通敌的东西,当然是不是他写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上面的确有张文贵画押的手印。

越往后看张衡江的脸色越差,直至他双目赤红手上青筋暴起。

“张大人看完了。”曹醇说的是肯定句:“内容属实,跟他来的还有个证人,张大人想好了,就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