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江紧捏供状,他直问道:“曹督主想要怎么样?”

现在他完完全全处于弱势地位,他根本没有资格同曹醇谈什么条件,张文贵他必须救,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太多,失去一个张文贵意味着他将失去阳曲张家的万贯家财,也意味着他要同东厂撕破脸。

正如他所说,曹醇靠的是庆文帝,而他们这些大臣靠的则是党派和雄厚的财力,没有这些,一切都是空中楼阁,不堪一击。

曹醇笑道:“那要看张大人有多少诚意了。”

张衡江气极反笑:“我要见张文贵一面,只有见到曹督主的诚意我才能考虑要多少诚意。”

“可以。”曹醇笑着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提人。

一时间书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冰鉴旁小太监凿冰的声音,一杵一杵的敲在张衡江的心上。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文贵是被四个太监抬进了的,虽然小太监们已经为他换了衣服,但满身浓重的血腥味却是遮也遮不住。

张衡江怒斥曹醇:“这就是你的诚意!”

“别人进了我东厂还从未有人能活着走出去。”曹醇笑吟吟道:“人还活着,够可以了。”

张文贵像架死狗一样被四个太监架在椅子上,他张着嘴,嘴里的涎水不停的往外淌,刚换的新衣上立马湿了一大滩,手脚瘫软,看样子是筋脉被挑。

“你!!!”张衡江怒指曹醇,气的半天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