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上下会是谁?。”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他转念一想便问道:“会不会张家的对手?”
张英摇头,她颇为鄙夷道:“张家有你做靠山,那些商人除非丧心病狂才会对张文贵下手。”
张衡江捻着胡须一愣,他脑海里电光石一闪。
“我似乎有些眉目了。”张衡江卸了官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旁服侍的丫鬟立马捧来蔷薇露浸的巾帕要帮张衡江擦汗。
张衡江自己扯过帕子胡乱往脸上一抹,他问张英:“你还记得赵翰吗?”
“年初死了的那个?”张英的记忆瞬间拉回到年初,赵翰死的雷声大雨点小,当时张衡江就同她说赵翰必须死,原因她推测了很多。
“正是。”张衡江眼神幽深:“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
这种话张衡江本不想对张英说,但如今整个张家包括他都完全的紧密联合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英猜测道:“难道是工部的支出有问题?”
除此之外,张英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工部侍郎必须死。
张衡江轻嗯了一声,工部支出已经不是个小问题而是天坑,多少银子砸进去都没用,死一个侍郎也只是暂时将锅背走,后面的事难说。
“过段时间让你父亲在南边准备舍粥吧。”张衡江叹一口气,去年堤坝营造的事作为工部尚书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督造工程的是下面的人,他自己也是一肚子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