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板这批茶打算卖到哪里去?”

谢绯捏住筷子的手一顿,这个沈老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对做生意一窍不通,要怎么回答?

“呃不都交由红马头卖吗?”谢绯急中生智将红马头扯出来。

沈惟行笑了笑:“红马头只能将茶卖到草原部落,换回来的最多是马匹。”

谢绯微微点头,他佯装自己很懂的样子。

沈惟行是个逐利的商人,如果不是近几年贩茶获利益越来越少,手下跑商的好手纷纷受挫,他也不会放下江南的丝绸生意来西北。

他不在乎卖茶的收入,他在乎的是茶马道上的‘商路’,就同那大运河般,谁管都是管,但独让他走不成船,就是在断他的财路。

这种事情他不能坐视不理。

“孙老板可了解过红马头?”沈惟行想从谢绯口中套话,但谢绯根本不是孙璋,对什么黑行马头,红马头卖茶的事一窍不通,只能硬着脑袋去听。

“听说这红马头是三年前才到河州来的。”沈惟行背着手转至窗前:“他手底下一帮悍匪,据说以前是在别处占山,后来不知听谁说走马帮做俺答人的生意能赚钱就来了河州。”

“后来呢?”陆荇忍不住问道。

“后来,红马头带着他那帮兄弟将河州地界的黑行全走了一遍,服他的就留用,不服的全杀了。”沈惟行说的很轻松:“就这样,他将河州地界的黑行全揽一起,拧成一股绳去同俺答人生意。”

“太厉害了。”陆荇忍不住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