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行走,少不了碰到条件简陋的情况,破庙里唯一一口井边围满了脚夫,他们争先恐后的用碗舀桶里提上来的水喝。

何乔倚也凑上去舀水,好不容易舀到了一碗,等拿到眼前一看,这水浑浊的好似黄汤。

“这能喝?”他将碗凑到鼻前闻了闻,一股子土腥味,不死心的他又将碗凑到嘴边尝了口。

杨一清见何乔倚尝后半天没发话,于是他问道:“怎么样?”

“味道不错?”何乔倚立马将碗推到杨一清面前:“杨大人,您尝尝?”

见何乔倚表情不似作假,正巧他也口渴,端起碗,来了一大口,结果刚喝到嘴里还没尝到味儿,杨一清就喷了出来。

“呸呸呸!”杨一清连呸了好几下,感觉嗓子眼里都是刺人的土腥味。

“哈哈哈哈哈。”何乔倚捂着肚子狂笑不止,他没想到杨一清这么好骗,碗里的水一看就不正常,竟听他一面之词就喝了。

实在是好骗。

同朱潭、朱湖二人整理行李的江半夏闻声回头望去,就看到笑得前仰后合的何乔倚。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

脾气好的杨一清不同何乔倚一般见识,他黑着脸收了碗并将自己的行李在身上挎好。

他们要过黄河,马匹就只能留在岸这边,路上那两个姓朱的上官已经安排好了,马交给杨一清随行的小童,他们几个坐羊皮筏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