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无语扶头,这是她自己绣的,但绣的不是蔷薇!
“这是牡丹。”江半夏为她拙劣的绣帕正名道“不是蔷薇。”
“牡丹?”何乔倚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呵,原来是牡丹啊,这手还艺挺挺出神入化的。”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何乔倚为掩其尴尬,找了借口去喂马。
江半夏转了视线,就见杨一清一人悠闲的坐在树下,烈日当空此间林中却一片清凉,他不由得诗兴大发,做了半阙诗。
“古道西去少行人,风柳曾送戍边客。”
抑扬顿挫的雅音犹如玉石相触,涓流入水,十分好听。
比起诗兴大发的杨一清,江半夏则同两个姓朱的上官坐在一起啃干饼,三个人一边啃一边默不作声的去瞧杨一清。
文人的情怀与雅趣离他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太远,光是看着就隔层山。
不过还真别说,杨一清就有那种文人的气质,往树下一站,斑驳的日光撒在衣衫上,远着瞧去真是一个俊俏小郎君。
“吃饼吗?”江半夏喊了声还在做诗的杨一清。
好不容易想出下半阙,被这一搅和全忘了的杨一清气道“不吃。”
喂马回来的何乔倚立马接道“不吃我吃。”
他们这边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午饭啃个干饼就算对付过了,而与他们一同歇在林子里的车队则是讲究的生火现煮午饭。
肉的香味顺着风钻进何乔倚的鼻孔,他深吸一口气陶醉道“真香呐。”
干饼本身就没什么滋味,这个时候再闻到肉的味道,手里的饼立马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