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崔母身旁的崔奉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崔母,他大睁着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邹明远将惊堂木拍的砰砰作响,他连声喊道:“肃静!”

堂下议论的声音才止住了。

“你是在何时、何地、何处亲眼所见?”邹明远问道。

崔母抹了泪道:“我们本是江浙一带做丝绸生意的,家里虽不是大富但也不缺钱,就在年前崔大健着人来信要休了我。”

说到这里崔母愤愤不平道:“他竟要休了我去娶那个贱人,还要将家财全部留给那贱人母子俩!”

“所以你就与马文瑞合谋杀了崔白盛?”邹明远接道。

“不,不是。”崔母抹泪道:“我与亲儿、斤儿上京想讨个说法,结果在观音寺附近碰到了悍匪,悍匪劫走了我们所有的财物,我们当时走投无路,就恰巧遇到了马公子。”

那日崔母见马文瑞一表人才又为人热枕,便互相聊了两句。

马文瑞听了崔家母子三人的事情心里当即生了一计,近日他被崔白盛缠的烦不胜烦,不如叫这三个人去闹一闹,好让他清静清静。

“于是马公子便约我们到附近酒家一叙。”说到这里崔母情绪变得十分激动:“那日我儿吃错了肚子,根本就没有去酒楼!当时赴约的就只有我一人。”

她急忙为两个儿子开脱。

“你可有证据?”师旷冶问道。

“大人尽管可以去问那家酒楼小二。”崔母急忙道:“当时我儿肚痛严重还是小二帮忙叫的人抬回去的。”

马文瑞为了摆脱纠缠他的麻烦,就将崔母与崔白盛一同约到酒楼,本来是人约到了他就走,结果半道上被崔白盛堵在了房间里。

“他们两人争吵的十分激烈,最后扭打在一起。”崔母讲到这里,她颤声道:“不知怎么马文瑞竟拔簪捅。向崔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