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马文瑞已经招了。”师旷冶缓步下堂,他蹲在崔母身前道:“他说是你们母子三人为夺家产,将崔白盛残忍杀害。”
说完,师旷冶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供状展开在崔母面前,他诓道:“这是马文瑞的供状。”
“冤枉!”崔母大叫道:“大人冤枉!”
师旷冶冷笑一声道:“不必喊冤,马文瑞交代你们是用簪子将崔白盛残忍杀害。”
他的视线扫向崔母头上簪的那根如意长簪。
崔母下意识的用手去扶。
“大铭律有言,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从而加功者绞。”师旷冶背着手缓缓道:“因而得财者同强盗不分首从论,皆斩。”
“谋杀乃是重罪,更何况还是谋财。”他突然转身盯向崔母,那目光犹如实质:“想好了,再说。”
崔母一哆嗦,两个嘴唇开始上下发抖,跪在她身旁的崔奉亲兄弟二人连声呼冤。
“依本官的意,既然马文瑞已经招了,就将这几个犯人关进牢里直接判个立斩算了。”邹明远伸手捞过签桶,眼看着就要将红签发出。
这时崔母慌了,她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招,我招!我全招!”
“是马文瑞杀了崔白盛!”崔母口不择言道:“是他杀了崔白盛!”
“口说无凭。”师旷冶厉声道:“你可有证据!”
崔母颤声道:“我我亲眼所见。”
她这一句亲眼所见如平地惊雷般炸起,堂下众人纷纷低头交耳的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