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整张脸上涕泗横流,眼泪鼻涕糊的到处都是。
“擦擦吧。”曹醇将手帕丢到曹喜的脸上:“多大的人,说哭就哭。”
此时的曹醇不再是震怒,反而温和的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让曹喜心里更加发憷。
“你既认我当干爹,我们就是一家人。”曹醇背着手走至花架前:“一家人,兄弟姐妹多了难免就会有龌龊。”
他伸手拖住花盆里伸出的兰花苞:“咱家并不反对竞争,毕竟往上爬也就那点地儿。”
曹醇话锋一转:“不过,有些小聪明还是奉劝你藏好,今日就和你挑明了,江半夏你现在还动不了。”
“干爹。”曹喜猛然抬头,他不可置信的望向曹醇:“为什么!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女!”
“咱家还留着她有用。”曹醇敛了情绪:“想要活得久,就少问为什么。”
曹醇表情冷酷:“孙丘民的事情,咱家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他一拍手,屋外的番子们立马应声而入,他们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太监们拖至屋内。
“儿子们谢干爹。”几个小太监挣扎着起来磕头跪谢。
“今个,你们都记住了,这绳扭成一股才有劲,若是分开了,迟早要断。”曹醇扫了一圈,他道:“咱家还是之前那句话,少自作聪明。”
他这句话是说给曹喜听的。
几个小太监闻言纷纷用眼睛去瞟曹喜,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他从皂靴里摸出一张银票双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