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闻香知错。”闻香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睁着圆目道:“闻香下次不会了。”

“回去吧,好好想一想。”孟竹舟沉声道:“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想想你含冤而死的满门,再想想今日牺牲的人,前面要走的路还很长,容不得再错。”

“先生的话,闻香明白。”闻香眼眶里转着泪,她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就退了出去。

香炉里的香渐渐浓郁,香气次第散发出来,冷冽的崖柏并着冰片的味道拢上鼻尖。

孟竹舟捻起袖子用手在香炉上轻扇,细烟丝丝缕缕的盘上他的手心。

“凌。”孟竹舟开口,吊在房梁上的凌悄无声息的落下。

“白面生也没拿下江夏?”

凌道:“他去了,但死了。”

“死了。”孟竹舟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江夏,这个隐藏在锦衣卫里的女人。

“坐近些来。”陆埕面色和蔼道:“之樊已经走了,不用太过拘谨。”

江半夏将凳子象征性的向前挪了点距离,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但眼里的疏离却做不了假。

“你这孩子。”陆埕笑道:“小时候来我们家上房揭瓦,将之樊打的到处告状。”

对于陆埕讲的事情她完全没有印象,但依旧做足了倾听的姿态。

“你父亲如果还在,他一定也不想你过的不幸福。”陆埕语气停顿:“再给陆叔叔一点时间,就将你从锦衣卫调出来,混在男人堆里终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