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埕左看一眼江半夏又看一眼陆蕴,他突然笑了起来:“我还未说是何事,你就开始替你表弟脱罪。”
陆蕴将脑袋垂的更低,心里想的全是‘作为兄长,没能带好表弟,实在有愧。’
“起来吧。”陆埕道:“我并未有怪罪你们的意思。”
江半夏端坐在圆凳上,她问道:“陆叔叔是如何知道画舫沉了?”
这是她心里一直存疑的事情,五城兵马司的人先到还可以解释为巡逻的人看到这边有画舫沉了就赶了过来,但作为锦衣卫指挥使陆埕,他知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有些违和。
陆埕捻住胡须,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你们可在那群贼人身上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陆蕴想道:“唯一奇怪的是,那批贼人的目标全是是卫廖兄,要不是表弟挡着,恐怕我们今日就要命丧贼人刀下了。”
越想越后怕,他又道:“这些人身手都不错,尤其是后面扒上船的那个男人。”
陆蕴提供的这些消息里,只有一条比较重要,那就是这群人的追杀对象是卫廖。
卫廖?吏部尚书家的嫡子,前段时间在教坊司掺和到曹朗案里的那个?追杀他作甚?陆埕脑子里一时间千回百转。
看着他爹沉着脸在思索,陆蕴小心翼翼的问:“爹,三弟的事情可有眉头了?”
“你三弟的事情不用过多担心。”陆埕摆手:“你先回去休息,我与你表弟再说些话。”
陆蕴觉得这个问题若是不问明白,他根本无法安睡,于是他开口:“爹,今日东西两厂以及东林书院的人是否都是来保三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