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牌落水只发出噗通一声响,后面便没了音。

“今晚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卫廖沉声道:“落水只是场意外。”

“卫兄你当今晚的事从未发生过,可是他们没有。”江半夏解了身上的袍子,抄起篷上的鱼叉。

随着她话落,小船忽然一沉,紧接着又浮了起来。

船上多了一个人。

卫廖骇然,当即他与江半夏视线相交,江半夏微微点头,他拉着陆蕴躲进篷子里。

咚咚,咚咚。

赤脚踩在船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江半夏躲在棉帘后面,屏住呼吸。

突然,一只苍白的胳膊伸进棉帘,对着江半夏藏身的地方抓去。

她当即用鱼叉一横,脚下使力将人撞出去。

借着昏暗的灯火,江半夏这才看清偷袭上船的人是何模样,来人身材瘦弱,果着的上身只见肋骨,仅在腰间围了一条红色的汗巾。

那人抬眼望向江半夏,将插在艄公脑勺后方的短刀拔出,带出一片红白,淅沥的喷溅在船板上,他松了手,艄公的尸体就挂在了船沿,露出半张死不瞑目的脸。

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抓着短刀就往江半夏的身上扎,而且速度极快,短刀几乎是贴着江半夏的脸插进船舱。

江半夏趁机翻进湖里,那人也紧跟着下了水,窜的奇快,很快就追上水里的人,拽着一阵猛扎,突然,他停下了动作。

将水里的人提起,凑近一看,竟是件衣服!

这时江半夏已经绕到那人身后,凭着蛮力直接锁住脖颈,那人突然反手一刺,短刀挨着江半夏的腹部划过,虽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也出了血,江半夏猛地向后仰去,整个人全沉水里,露出此人的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