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绯与陆蕴异口同声道:“谁?”

“怀远将军。”江半夏迎着风立于船头,凝视着湖天交界的地方。

“曹丙烨那老匹夫?”谢绯惊讶道:“这老匹夫现在不是在西北与北蛮作战呢吗?”

“前段时间曹丙烨的独子曹朗因杀人而入狱,案子虽未判下来但却是板上钉丁,但碍于怀远将军北蛮未定,案子一直没有判下来。”江半夏缓声道:“曹惠嫔此时的恩宠只是鲜花着锦,若是怀远将军战败”

“怀远将军战败,曹朗和曹慧嫔就会变成弃子。”陆蕴接道:“你是想说此事与朝堂有关?”

“没错。”江半夏也不兜圈子,她转身看向陆蕴:“锦衣卫里指挥使一抓一大把,但真正有实权的,恐怕没有几个人。”而陆埕恰巧是就是当中拥有实权的那几个。

在锦衣卫的系统里,官阶地位并不能代表权力,掌握实权的人才具有话语权。

“你是说有人想要拉拢我爹?”陆蕴当即反应了上来,锦衣卫作为皇帝手中的刀,向来是不参加党派之争。

若是有人别有用心的拉拢,设计陆荇并将事情搞大,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会是谁?”陆蕴陷入了沉默。

此事还存疑点的是,东林党的人竟也介入了,他们的态度似乎也不太明了

“客人,酒好了。”艄公将温热好的烧酒放到托盘上端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碟卤花生米。

谢绯端起酒杯闷了一口,叹道:“咱们先别愁,天塌下来了不是还有大人们顶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