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是要喝老朽这里的酒?”艄公十分惊讶,看着这几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不像是会喝船家糙酒的人。

“没错,就是要喝你们这里的酒。”谢绯将手中的碎银抛了过去:“有味道,再给我们哥几个来点花生就可以了。”

“好嘞!”艄公接了银子就到船尾用泥炉温上了酒。

他们三人随意盘腿而坐,小船随波荡漾,湖光春色随之荡开。

“你们说今天东西两厂的人来大理寺凑的是什么热闹啊?”谢绯弹着衣服上的浮尘。

陆蕴沉思片刻,他不确定道:“东西两厂本身就是对头,或许此事东厂插手西厂就闻风而动?”

“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谢绯恍然大悟道:“前些日子我娘从宫里回来就说曹惠嫔恃宠而骄,惹得蒋贵妃大发雷霆,将万岁赏的东西全砸了。”

“东西两厂这不就干上了嘛。”谢绯洋洋洒洒的分析了一圈。

“东厂和西厂如此贸贸然的对上”陆蕴思索了一番:“似乎有些太草率。”

虽然他在国子监读书,但对朝中局势的了解大部分都是缘自国子监的老师和他父亲的讲解,从他们的谈话中得出,东西两厂的提督绝对不是什么好惹得货色。

先不提新上任的西厂提督,就拿东厂的曹醇来说,他就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要不然怎么能年纪轻轻的混进司礼监?

如此贸贸然的对上,完全不合常理。

“似乎是这个理儿。”谢绯也陷入了沉思。

江半夏突然开口:“你们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