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的人接到牌子后精神立马为之一震:“你是锦衣卫的人?”

江半夏点头,惹得那人多看了江半夏两眼,他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就被师旷冶打住了。

师旷冶从审问卫廖的口供中得知,当晚和曹朗一起来教坊的人中还有一位叫江夏的小兄弟。

他观这位叫江夏的人有些违和,所以多留意了一下。

师旷冶年龄虽然不大,但他坐上大理寺少卿的这个位置是凭借实打实的真功夫被一步一步提携上来的,经手的奇案数不胜数,就连仵作所涉猎的知识他也曾系统的用心学过。

这个叫江夏的人怪就怪在她的骨架不大像是个男儿的样子,但偏偏行为举止颇具男儿风范,这让他很是迷惑。

师旷冶坐在江半夏对面,他随意问道:“曹朗出去的那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和卫兄饮酒,之后我便去了后院小解。”

“可曾见到曹朗和人发生争执?”

“未曾。”江半夏面色如常。

“可有人作证?”

江半夏道:“卫兄和红豆姑娘他们可以为我作证,当时我是与他们一同饮的酒,之后也是卫兄问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才知死人了。”

比起那些官老爷们的单间待遇,教坊西院的姑娘们紧紧巴巴的挤在一间屋子,女人低啜的哭泣声不绝于耳,她们的表情更近于麻木。

周馥馨抱着年幼的妹妹缩在角落里,即使她再坚强也忍不住落泪。

“阿姊,你在哭什么?”小姑娘用袖子帮周馥馨擦眼泪,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撇着嘴道:“你看,罪魁祸首都没哭,阿姊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