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将教坊司西院的人全部收押,好慢慢逐个询问。

当然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保险起见,但被收押的众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当中还有不少三四品的官员。

“本官可是太常寺的博士!”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叫道:“大理寺无辜关押官员,是要作甚!”

其他人见有人挑头立马紧跟其后,这要是被大理寺的人带回去,明天指不定同僚之间要传出闲话。

有的甚至想起家中的母老虎,怕的不行。

大理寺的应捕们很是为难,这些官老爷们他们惹不起,但如果今日不将人留下来又交不了差。

正当应捕们愁眉不展时,大理寺少卿师旷冶姗姗来迟。

“按大铭律大铭官员不得押妓,诸位大人是想捅到万岁面前去吗?”

师旷冶的声音不大,但却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大铭已历百年,有些律法名存实亡,但拿出来说事做筏还是可以的,师旷冶一上来就将官员们的命门捏准。

“诸位大人耐心配合,如果口供录的快,你们应当能赶得上明日的早朝。”师旷冶深谙其中关节,他也不欲将这些人得罪死,但也不能轻易的放他们走。

这件案子来的太过蹊跷,虽然所有的线索都指明是曹朗酒后杀人,但凭借他的直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明哪里不对劲。

这让判案如神的大理寺少卿师旷冶有些苦恼。

今夜的大理寺灯火辉煌,司务们带着下面的人连夜做笔录,等审问到江半夏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做笔录的人打着哈欠问道:“哪里人?家住何处?案发时在干什么?”

江半夏没有过多回答,她将身上挂的令牌摘下递给审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