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欢露出一丝冷笑:“我也不明白。我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对我没有半分父子之情?我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能为了荣华富贵,轻易舍弃怀胎十月的亲子?”
“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你的父母吗?”郇玉青问道。
郇欢眼神晦涩,咬牙说道:“你不是,你从来不是,我也从来没把你当成我的父亲。”
郇玉青听得心寒。
郇欢继续说道:“你回京城吧,就当不认识我。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回家,同你…同你再不分开。”
说罢,不敢看郇玉青的脸色,匆忙离开。
郇玉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怒气下,瞬移回了京城。
羽青见郇欢面色苍白,去扶他,被狠狠甩开。
郇欢见羽青面露受伤之意。想起郇玉青面对他时,没露过半分脆弱。郇玉青总是这样,永远慢条斯理,从来从容不迫。
羽青、玉青……
知道自己梦中会不自觉喊出“玉青”“阿青”的名字,郇欢便刻意接近羽青,与他交好。
但是他从没对羽青喊过一声“阿青”,即便他喊自己“阿欢”。
阿青,只有一个人。他可以舍了命去拼、去抢,唯独郇玉青,不可以受半点伤害。
深夜醒来,郇欢口干舌燥,梦中的纠缠令他欢喜,现实的别离就显得更寂寥。
他拿起身侧的木簪,狠狠地扎向大腿。如果卷起裤腿,郇欢的腿部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有的只能看见浅淡的白色皮肤,有的却刚刚结疤。
每到他对玉青起了欲念,郇欢就会在身上划下一道,用血洗脱自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