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司二嫂未说话,先嚎啕大哭一番。哭的时候,话语却清晰有条理。
“我那挨千刀的丈夫……你们家的二哥哦~~~家里七八亩稻子不愿意收,眼看别人家都忙完了,眼看就要到了雨季。你说可怎么办哦?”
胡吱回道:“烂在地里呗。”
“弟弟,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知道你家二哥,过些日子就要赴京赶考了,还指望卖了地里的稻子,给他筹盘缠呢。”
司二嫂精明的眼睛满是算计,“我听说,三弟干活又快又好,不一天的功夫,一亩地的稻谷都打好了。以三弟的能干,我们家那点收成,不就三两天的功夫。”
“哼。你这是想让我们免费为你做工?”胡吱无语翻了个白眼。
司二嫂拿帕子摸着眼泪,不忘张望看司空在哪,瞅见司空在烧柴,一把推开胡吱。
她上次便知晓胡吱能言会道还泼辣,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但是司空一向寡言,在司大哥家也是备受欺负,住猪圈棚都没有怨言的主。
柿子自然捡软的捏。
司二嫂就地坐在司空旁边,哭天抢地地撒泼。
“三弟啊——当初没有分家,我对你不薄。好吃好喝的,都是紧着你先。嫂嫂可曾亏待过你?你现在懂事了,发达了,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呐——我也不是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你帮我们家割稻子,到时候给你十斤稻米做补偿。”
在司空做傻子、父母健在的时候,司家确实父慈子孝,兄嫂对他也是照顾。父母去世后,他们却变了,不对,应当是露出贪婪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