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司权左等右等,终于等到赵县丞一行人。五个大汉满脸青肿,互相搀扶,伤得不清。司权咽了咽唾沫,他早知晓胡吱的武力值,所以才不敢同去。如今看来,当真是明智之选。

司权搓着手,赔着笑:“官爷们,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

“好你个司权,竟然不告诉我们,司空家有个厉害的小哥儿。”被一小哥儿吓得哆嗦求饶,赵县丞平生头一次这么丢脸。

“大人冤枉啊,我哪里清楚。”

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哭天抢地地喊冤。赵县丞信了几分。

“大人,那银子和地……”司权抹着眼泪,小声地问道。

赵县丞:“哥几个伤成这样,还想要田和地?!还不够我们医药费的。”

“舅舅,我把银子都给哥几个,算是压惊。您住在城里,要田也没有用……更何况田上写的是我那弟弟的名字,也没法卖不是。”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赵县丞之所以答应从县衙带人跑这一趟,本就打算全都要。

当他赵县丞傻啊,田比银子值钱,一亩田不只十两银。田契拿走,这就是无主之地。他花几个钱,重新办理田契即可。实在懒得打点,也可租售出去,收佃租。

“舅舅,您不能这样啊!您留五亩,就五亩给侄儿……侄儿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的……”司权这次真哭了。

司权苦苦纠缠,赵县丞烦不胜烦,指派着衙役揍得司权满地找牙。

恶人自有恶人磨。胡吱乐呵呵地看完这出戏,跟着赵县丞几人又走了几里,出了月桥村。

此时太阳已落,天色已晚,路上并无其他行人,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胡吱现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