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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善沅虽无心应选,但打听事儿的本事不小, 每日出去随便晃一圈, 回来就能跟阮筝说一箩筐。

哪家的姑娘结伴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结果吵了太后午睡。

哪家的姑娘居然大胆地想去养心殿与皇上偶遇, 才走出没多久就叫姑姑带人给拦了去路。

还有哪家姑娘忙着吟诗作赋装扮才女,想在宴席当日一鸣惊人。

“我听说还有人请阮茱姐姐作画, 说她的书画在京城女眷中也属一绝。”

阮筝听了差点没忍住笑,故作镇定问陆善沅:“那她作了吗?”

“没有,茱姐姐说这几日手疼不方便拿画笔。我估摸着太后寿宴上定会让咱们写个诗作个画什么的, 茱姐姐大概是想等那日再好好表现吧。”

阮筝慢悠悠喝口茶,心想天真的陆善沅到时候可就要后悔了。阮茱她不是等着到那日才大放光彩, 她压根胸无点墨什么也做不了。

眼下她那一颗心, 只怕是愁得跟什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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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猜得没错, 阮茱如今确实犯愁。不过愁的不是如何在太后跟前长脸, 而是为怎么瞒天过海而发愁。

她实在没想到太后竟会请这么多女眷入宫来, 一想到要跟陆善沅打照面, 她这一颗心便七上八下的。

这几日她跟母亲同住一屋, 看着对方整日里喜滋滋的模样,阮茱便愈发焦急不安。

太后中意于她这事儿她也看出点眉目来了,单凭这几日她日日被太后叫去宫中说话便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