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哪桩事情?”
封瀛没有回头,却也能猜到阮筝听到这话里脸上会有什么表情。果然不多时身后便传来她凶巴巴的声音:“自然都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凶过后又立马怂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背上轻戳两下,“你……听到没有。”
“嗯,我会守口如瓶。”
“当真?”
“自然是。”封瀛终于转过身来,冲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阮筝一下子就想起了当日在船上自己做这个动作时的情景,无力抚额。
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又记仇。
又哼哼唧唧了几声,阮筝终于止住了哭声,收拾好情绪后重新上马,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向下,朝别庄的方向行去。
起先两人都没说话,阮筝没了来时的兴奋与紧张,整个人变得犹为颓唐。心心念念走了这么一趟,到最后除了一只荷包什么也没有得到。
连面都没见上一回,娘亲当真如此狠心?
阮筝依依不舍地回头,不住地朝庵堂的方向望去。哪怕山路早已拐过好几个弯,茂密的树林将庵堂遮了个严严实实,她还是忍不住想回头再看一眼。
封瀛看出了她的心事,过了片刻才出声道:“至少知道她一切安好,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