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一时语塞,总觉得似乎哪一样都不是。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钻回舱内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悠扬的声调。
那不是笛子的澄澈轻快的声音,透露着一分低沉婉转,在这湖面水波荡漾中听来,更有几丝舒缓与凄恻感,完全应和了阮筝此刻小小的心境。
这突如其来的箫声,搞得她鼻头发酸,差点落下泪来。
这人当真有点坏,明知她难过还吹这么哀婉的曲子。阮筝转过身去,恰好一阵风吹来,将她的裙摆吹得扬起了几分。配合着她头上的环佩轻响,整个人更显明眸善睐姿容无双,连刺目的阳光都被她映得暗沉了几分。
封瀛一时间停下了吹奏的动作,却没有将箫从唇边移开,只微敛着眸子盯着她看。
阮筝本想骂他几句,被他这深沉的眼神一瞧瞬间又犯怂,除了紧张害怕外又夹杂了一丝莫名的羞涩,数落的话到了嘴边便有些说不出口,只下意识说了句:“你、你也会吹啊?”
“嗯。”封瀛放下手来,紧了紧手中的玉箫。
阮筝见状又道:“怎么不吹了,其实还挺、挺好听的。”
“怕你听了愈加伤心难过。”
“反正已是不痛快,也不在乎更难受一些。你方才吹的什么曲子,我从前竟是没听过?”
“我在西北之时学的曲子。”
阮筝眼前一亮:“所以你也去过西北边境,跟胡人打过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