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认为我长得极好吗?”
舱外封瀛沉默片刻,像是想让湖面吹来的凉风令自己清醒几分,想了许久后才吐出几字:“还可以。”
阮筝一听他这不咸不淡毫无诚意的态度,恨不得立马跳出舱去与他理论。她愤愤不平道:“哪里是还可以,明明便是极为可以好吗?”
没等对方回话,自己先添了一句,“算了,我与你说不清楚,你也不是男子不懂女子美与丑之分。我告诉你,寻常男子娶妻若能娶到我这样的,便是他烧了高香的缘故。貌美又有才,家世也不差……”
“脾气差了一些。”
阮筝一听更火了:“哪里就脾气差了。我好歹也是富平侯府的小姐,整日里被你使唤得团团转,为你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你让我做的事我哪一桩不给你做得妥妥帖帖,当初你差点一剑刺死我,我还好心留点心给你吃。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知恩图报……”
阮筝越说越气,钻出船舱站到了对方跟前,恨不得拿自己纤细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痛骂。只是一站到他跟前,在两人悬殊的身量差异面前,她的气势瞬间又敛了回去,伸出的手指没能戳到他的鼻子,堪堪不过指到了他的前胸。
阮筝张口结舌,最后吐出一句:“总之我与刘长墨只是缺了点缘分,绝不是我配不上他的缘故。他有沈姑娘这么个红颜知己我自然替他高兴,我不过、不过就是……”
封瀛看她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总觉得有几分可怜之处,便放缓了声调道:“只是有些可惜是吗?”
“那自然是有的,煮熟的鸭子还没到嘴便飞了……”阮筝背过身去又朝对面船上望去,口中喃喃自语,“听说刘公子不仅医术高明,能治常人无法医治的顽疾,还吹得一手好笛子,我惋惜几分又有何出奇。”
“那你究竟是惋惜往后无名医随时替你治病,还是惋惜听不到有人日日为你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