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地望碰上封瀛,盼着他能开口,结果对方沉默了片刻一张嘴,却是说道:“你的病已好了许多,张太医说过几日便能痊愈。东西不合胃口便忍几天,待你回了家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阮筝……
你这么无情,难怪你弟弟都不肯认你。
阮筝突然体会到了刚才那个少年的愤怒,气得手一抖捏碎了半块芸豆卷,又心疼得捏起了另外半块塞进嘴里。
边吃边嘀咕:“你这样子,难怪你弟弟会跟你生分。他小的时候你是不是总欺负他?”
“没有。”
“我一看就有,你就是那种特别难搞特别强势,什么都管着的大哥,对不对?”
封瀛看她一眼,不答反问:“那你呢,听说你在家是长女,莫非对弟妹颇为友爱?”
阮筝小脸一扬,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了光华,一说起这个她便颇为自得:“那是自然,我待我二妹那当真是好。”
凭良心说,阮筝觉得自己对阮茱真的不错。放眼整个京城的勋贵圈,哪有的姑娘能像她这么心甘情愿做妹妹的垫脚石。
不说出去宴饮做客从来都极为照拂她,就是这些年她替她画的那些画,撂起来都得有半人高了。凭着那些画,瘦弱多病的阮茱才能在贵女圈赢得一个才女的名声。否则她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