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便是同我客气了。想当年我随祖父去西北寻药,不留神落入了马贼手中,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如今哪有活命的道理。”

他俩的缘分便是从那时起,一直到如今京中几乎无人知道两人乃是好友。一个是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的摄政王,一个则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很难有人会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刘长墨坐下喝了半盏茶,将今日之事细细同封瀛说了,说到阮筝刚坐下便走之时还皱了皱眉:“她说是家中有事,莫非侯府出了什么事?”

“无事。”封瀛将手中的茶盅一搁,在已经摆好的棋盘上落下一子。

“你怎知无事?”

韩逸在一旁听得颇为无语,与孟朗面面相觑。他家王爷为什么知道,自然是因为那幅陆冕的《望梅图》是王爷让人递到富平侯手中的。

王爷对富平侯当真是不错,那样的传世珍宝竟是说送就送眼都不眨一眨,剩他一个人在那儿心疼了半天。

这会儿听这意思王爷送这么幅画就是为了引开阮姑娘让她回府,韩逸的心便更痛了。

他又想起上一次王爷为了让那个跟顾鸿争戏子的纨绔子弟去日升茶楼听戏,也是送出去一套上好的茶具。虽说王府家大业大这些都不值一提,可韩逸还是想劝封瀛一句。您还没娶王妃进门,多少悠着点啊。

他默默站在封瀛身后内心戏颇多,对方下了几子后像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突然冲他吩咐了一句:“去写张字条,约她三日后南胡街相见。”

韩逸望着头也没回的自家主子,心知这个“她”指的是谁。他识趣地退去了隔壁书房,熟门熟路地给阮筝写了张字条,塞进了信鸽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