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灵公子,站在路旁的桓伯宴又不担心了,稍冷静下来,就明白灵公子只是吓唬他而已。
昭灵当然不会因为政见不同,就记恨在心。
马车离开宫门,行驶在前往府邸的道上。
昭灵悠然坐在车厢里,他掀开车帘,看向前方端坐驾车的越潜,看他执辔策马,动作娴熟,
两人在夜间的关系极为亲密,白日里则是另一番情景,越潜寡言慎行,显得疏远。
他腰间的宝剑,是自己赠予;他冠下的象牙簪,也是自己赠予他时,亲手为他插上。
昭灵拥有越潜,从头到脚。
靠着车厢,歪着头端详越潜,他有对剑眉,鼻子笔挺,一对薄唇经常抿着。
白日很难在他眼眸里看到情绪,唯有夜晚,昭灵见过这双眸子燃着热情的黑色火焰。
瞅着越潜沉默而庄穆的身影,昭灵猜测适才自己和桓伯宴的对话,他显然听见了。
昭灵伸出一只手,手指触碰越潜宽阔的背部,如愿看到他回过头来,昭灵问道:“越潜,你幼年时去过紫铜山吗?”
本该避而不谈云越国的事物,昭灵却是主动提起。
越潜如实回答:“去过。”
云越国的都城距离紫铜山不远,越潜小时候曾跟随父兄前往孟阳城的冶炼作坊,并顺道去过紫铜山矿场。
在云越王统治时期,紫铜山就是处极具规模的采矿场,也是云越国最大最重要的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