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父道:“在咱们云越,每家的媳妇都会做酸酱。”
越潜没搭话,继续吃他的晚饭,果然常父幽幽道:“人生在世,谁愿意孤零零来,孤零零去。”
越潜不吭声,默默喝酒。
“你虽说是仆役,日子远比寻常百姓过得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夜里就不想女人吗?”常父往取暖的火炉里添加木炭,拿一把扇子把火扇旺。
越潜喝着碗中的酒,一言不发。
他无法跟常父讲述,他与公子灵的事。
夜里,越潜在自己空荡荡的寝室里睡觉,硬邦邦的床板,简朴的床帐,和自己在别第的寝室相比,有天壤之别。
独自一人入睡,怀中空荡。
越潜回想起手臂搂着公子灵的感觉,回想起公子灵发丝上,身上淡淡的香味,包括其他不愿回想的亲密行径,在这样寂静的夜里被回味。
越潜没有抗拒,顺从本能。
清早,越潜被一个男孩的声音吵醒,那声音在院墙外,叫着:“越叟!越叟!快把我的蹴鞠扔过来!”
越潜披上衣服,循声来到后院,见是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双臂搭在院墙上,露出一颗脑袋。
蹴鞠落在后院的鸡舍旁,常父弯身拾取,他抓住蹴鞠,将它举高扔出院墙,过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