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坐以待毙,守着满山林的动物被饿死。反正横竖是死,至少饱食一顿再死。
“不亏是蛇种!够胆!”姜刖猛拍越潜的肩,很看好这小子。
苑囿里那些听话又胆小的奴隶,什么也不敢做,基本熬不过冬天,早早就死了。
姜刖离去,越潜和常父继续垦田,在太阳下山之前,他们必须将田地开垦好,可千万不能误了农时。
黄昏时分,一块四四方方不大的田终于开垦出来,一老一少坐在田埂旁歇息,越潜问常父:“接下要如何耕种?”
越潜以前没干过农活,甚至没见过别人干农活。
常父说:“要先把水稻的种子浸泡,等发芽了再播种。”
越潜问:“播种后呢?”
“播种后,等抽苗了还要再移栽。”常父疲惫地躺在地上,手边就是一把沾满泥土的木耒,他缓缓说道:“我以前也没当过农夫,只见过别人种田。”
越潜摁死一只爬上大腿的蚂蚁,看着衣不蔽体,露在外头的两条腿,淡定地抬起头,眺望不远处水光潋滟的河面。
第7章
越潜坐在火塘前敲打石片,制作工具,火光映着他的脸,他神情很专注。常父同坐在火塘边,驼背低头,拿着一件破烂成条的上衣试图缝补,眉头皱成一团。
搁下手中的石片,越潜对常父说:“不用再缝,穿不了。”
常父不肯放弃,手里照旧忙活,这是越潜唯一的衣服,总不能一直这么光着膀子,像个野人。
“我曾经看见姜妇到山中摘野麻,说是要织麻布,我明日也去摘一些回来。”越潜在想办法,如何弄到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