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来自然是有事。”陈知渊淡漠道,清冷的声音带着强者的凛冽,丝毫不留情面。“你素来多事,只是今日本尊心情不好,本尊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吗?不要说多余的话。”
田任紧皱着眉,想要维持淡定,只是那来自强者的威压让他心里胆寒不已,连着声音都莫名带着些许颤意,强自坚持道:“师尊请问便是,属下自然知无不言。”
“好。”陈知渊垂着眼泠泠道,没有看他,只将那指节分明的手平摊在桌子上,问道。“月白从哪里来。”
田任一愣,想要看向陈知渊,只那威压太强,强自转头的时候,脖子发出“咯咯”的声音,沉吟良久,才应道。“妖界。”
“妖界哪里?”陈知渊这才看着他,轻抬着下巴,幽幽道。“你看起来不想说?”
“师尊问月白做什么?”田任的牙齿在打架,费着力气才磕磕绊绊地将完整的话说出来。
“放心,他是本尊亲徒,本尊是他的师尊,本尊难不成会害他不成?”陈知渊突然沉沉笑道,望着田任的样子,眼里戾气一闪。“本尊只是未雨绸缪,摸清了底细,才有备无患不是吗?”
“属下知道师尊对月白无歹心。月白身上的禁制被破了,却并没让属下发觉,说明师尊特意有心替他遮掩了耳目。”田任说话有些费劲,只还是勉力望着他,诚恳道。“只是月白身份不凡,让人知道了难免招惹是非。师尊何必执拗?”
“本尊说了,让你别说废话。”陈知渊眼睛轻眯,白皙的脸上泛着冷意,一抬眼,田任便像是被无形的山压住一般,被迫弓起了身体。
青筋暴起的手掌牢牢撑在桌子上,逐渐凹陷下去,留下清晰的指印。田任抬头望着陈知渊,脸上惶恐道:“属下与他说要有防人之心的时候,他立刻就与属下说,您待他极好,是属下多想了。仙尊,这孩子信任您,喜欢您,尊敬您,您不该如此……”罔顾他的信任,丝毫不在乎他。
“不该如何?”陈知渊狭长的眼眸瞥向他,聊聊道。“本尊不过是甚是关爱他,关爱过了头,有些患得患失,不得不采取些措施罢了,你以为本尊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