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带上师尊吗?”月白挑了挑眉,也将杯子放下,佯装可惜道。“只怕到时候,师尊对我们相看生厌,巴不得咱们滚得远远的。”

“只怕想滚得远远的人,是你吧。”杜衍毫不留情地戳破他道。

“这你倒是冤枉我了,师尊修为那么高,带对咱们那么好,若是可以,谁不想要在他身边侍奉呢?只是我心向自由,侍奉师尊这样的重任,日后咱们只能看缘分了。”

水月镜里,月白的眉眼带笑,那说话的声音穿出来,像是珠玉落盘一般清晰又好听。

只是听着的人在无人的时候终于挎下了脸,幽寂的眼睛死死盯着月白,直到月白说完最后一句,才冷哼出了声。

瞬间,周身的灵气一窒,沁着丝丝入扣的寒意,在这屋子上覆了一层密密的冰霜。

陈知渊犹不死心地看了一眼,看到月白真的没有半分眷恋后才在那清寒的脸上,挂起一丝让人胆寒的冷笑踏出了门。

天大地大,本尊不答应,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听雨峰里,田任正在兢兢业业地教导弟子,只刚一抬头,便看到自己旁边多了个人。

“仙尊怎么有空过来?”田任忙毕恭毕敬行礼,挥了挥手让一应弟子们下去,才抬头问道。

只是不问还好,刚一出口,陈知渊周身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像是示威一般,按着田任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