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后,她问道:“父亲在发现铁价上涨后,为何没有查出北平王他们大量私购铁石?”
夏氏摇头:“他当时查下来,购买铁石的商户或私人都是分散的小户,根本不是现在查出来的北平王等人大量私购。”
“那就是有人暗中操作,先掩人耳目地用小散户购入铁石,然后再将他们的采购量合而为一,栽赃给北平王他们。”姜软玉肯定道。
夏氏皱眉:“我先前也是这般猜测的,还告诉过老爷,可老爷说那笔采购铁石的银钱来源的的确确是从北平王府上账目上划出去的。”
“不过,就算如此,将小户合而为一的手法,怎么看都的确有栽赃之嫌,也正因为如此,傅相才能在朝堂上一直坚称北平王私购大量铁石一案有疑点,也才使你父亲至今还安然无恙。”
说到这里,夏氏脸上又流露出一丝感激之色,她看向姜软玉,又道:“软玉,等这件事过了,你定要好好去傅府感谢傅相和子晋一番,可晓得了?”
姜软玉敷衍着应是,心里还在想北平王的事情,突然她脑中浮现出另一个猜想,便对夏氏道:“母亲,你说北平王会不会是真的想联合那些诸侯王篡权夺位?”
夏氏闻言,吓得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捂紧姜软玉的嘴巴:“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从咱们姜府传出去,那皇上还不当场给你父亲治个明知故犯,协助谋逆的死罪!”
送走夏氏后,姜软玉继续分析北平王谋逆之事,可如何想,都想不出一点头绪来。
次日,姜软玉想出府亲自去进一步暗中调查此案,她刚换上一身衣裳,就见怀安行色慌张的冲了进来。
“主子,不好了!先前那名被咱们送出府的那个小郎君死了!”
姜软玉脸色微变:“怎么死的?”
“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僵死在家宅的床上了,胸口上正中一刀,满床单的血。”怀安有些心有余悸。
他接着又赶紧道:“还有一事!主子您还记得那小郎君来咱们府上当晚,您曾问过他一些问题?”
姜软玉自是记得,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