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沉寂一阵后,姜软玉出声道:“我还是要嫁给子晋。”
身旁的少年半晌不说话。
“为何你如此执着于跟傅子晋的婚事?”容弘终于道,他听上去有些困惑不解。
姜软玉咬了下唇,反问道:“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已经完全倒向二皇子那边了吧?将来两位皇子不可避免的会有一场储位之争,你跟我,跟姜家必定会势不两立。”
“所以呢?”
“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
容弘似乎是很仔细地想了想。
然后,他认真回道:“好像的确如此。”
禁锢住她的行动的那双手终于缓缓卸下,姜软玉松下一口气,她心想着,这样就好,也算彻底断了彼此的念想。
可明明事事已如她愿,为何她的心里还是像有一阵寒风刮过,冰凌般刀刀刺割得她心底生出阵阵钝疼?
深夜,容弘回到容府,商鱼忙着让下人立刻备沐浴用水,容弘则坐在案几前用一方巾帕擦拭手中的一块玉。
这块玉正是姜软玉曾送给容弘的那块缠枝纹墨玉挂坠。
商鱼走进来,躬身问容弘道:“小公子,您是要现在沐浴还是再等一会儿?”
容弘继续着手上的擦拭动作,也不看商鱼:“小鱼儿,你说这玉擦的次数多了,是不是就成习惯了?”
商鱼看了一眼容弘手中那块被他每日擦拭,都亮得泛光的挂坠,答道:“小公子最近的确擦得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