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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寂凤的身份入门派便和展歌结下仇怨,以展歌睚眦必报的性格,在这里遇到她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见到皎皎整个人都亢奋起来,大笑道:“连老天都在帮我!哈哈哈哈哈……你说你死在禁地里有谁会知道?”

皎皎看她癫狂的样子说:“你脑袋有什么大病?”

展歌虽然是小肚鸡肠的人,但不至于因为她泼了她一盆水就结下死仇的程度。她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倒像是自己和她结怨已久。

除了展歌主动挑事新晋弟子,她能和她结什么怨?所以皎皎不由怀疑她脑袋是不是坏了。

展歌咬牙,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咬碎吞下去:“你应该去死,没有你云深师弟不会那样对我!”

那日,她向往年一样欺压新晋弟子,欲给她们一个下马威不成,反倒被皎皎挫了锐气,泼了一盆洗脸水。

事后,她没找皎皎的麻烦,最后还因沐心堂教导清规戒律的先生被过了病气惊厥而查出她克扣新晋弟子一事受罚。

她后来派人查过,所有人都病了惟有寂凤安然无恙,那么一定是她在幕后出谋划策、祸水东引,害得自己入曝室受罚。

她好不容易从曝室出来,虚弱至极时盼来了日思夜想的云深,可云深一启唇却是对她说:“你不该去招惹寂凤。”

“我招惹?凭什么?”凭什么认为是她招惹她?展歌没有血色的唇单边勾起,诘问道。

他眉眼携霜,衣角纤尘不染,吐出的话却将她跳动的一颗心冰冻,“我给了她双鹤荷包,本以为有眼见的人会对她多加照顾,却算漏了女人的妒忌心作祟。”

自己藏着掖着的心思被他挑破,展歌顿觉十分难堪,“你从没这样对我,除了之前那个假扮的暖墨……”

云深却不想再听她说任何话,转身衣角扬起一个弧度,便离开了。

“别走,你别走……”展歌一颗心完全凉透,她虚弱得跌在地上,身边的两个跟班由于见到云深前来而被她挥手退下,孤立无助。

她趴在地上,右手握拳狠狠捶在冰凉的地面,她不会放弃的。

别人不知道,她也是偶然从长老爹爹那里知晓云深的身份不一般,是当今晏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