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第一次表现出不厌其烦,停下步子,朝他凶道:“你没有过徒弟,一向孑然一身怎知我心牵挂?我心如何?何况若不是你懒怠修炼,实力倒退,怎会连一个禁言咒都施不好?”

说完,鼓起灵力更快驭云离去。

留下风中凌乱的千鹤。夕月一两句话信息量极大。

第一,嘲讽自己没有徒弟,炫耀他夕月的徒弟。

第二,指责自己实力退步,掐不好禁言咒。

不可能啊!他千鹤神君再退步也不可能让人解开自己下的咒术,不可能,绝不可能!

千鹤在原地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又痛又痒。

忍不住去挠,却被人抓住作乱的爪子。

“乖,别挠。”旋即一阵清凉敷上伤处。

皎皎睁眼,四周是富丽堂皇的宫殿,烛火幢幢,身下是整齐毫无褶皱的床,还带有淡淡的银杏木香。

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是夕月。

他今日身着月色长衫,满头青丝由一根玉带束起垂落左肩,挺翘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他正全神贯注地给皎皎的背上药。

皎皎才发现自己是趴着的,看不见他的全貌,但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在他沾满药膏触碰肌肤的指尖,他离得极近,四周满是他的气息,仿佛皎月入怀,如梦似幻。

他,总是让人不知不觉沉湎。

皎皎再一次感叹,楚飞星年纪轻轻瞎了眼,怎么就看不上温润如玉的男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