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表达能力因为无法控制的凶猛抽泣而短暂失去,三十几秒后蹲在地上抱缩一团的女孩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电话的那一头,那个五十几岁的女人毫无停顿思索,本能的安抚着泣不成声的女孩。可这些安慰的话反而在小语心底产生了巨大的化学反应。是因为不常听到她温柔的劝慰和宠溺的语气,更是因为小语不知道此刻母亲是有怎样强大的内心,在这短短的几秒内一个有了白发年过半百未曾学过什么新潮知识没出过省市的女人,接受了她唯一的孩子不完美且心理残缺的事实。
这通大部分都是哽咽的通话在三分四十几秒后挂断,相隔五百六十多公里血脉相连的两个人都要一些时间去接受这个短短几行字却遮掩了十年的真相。
小语起身缓缓了已经麻了的腿,收拾好用过的纸巾,拿着那几张已经褶皱柔软的纸寻找药局。站在药局门口看着里面‘热热闹闹’,过年买年货的时候也是这样可那是喜庆,而现在这门里的人乌压压的。她看着里面不太敢进去,在门口踱步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小语最后有没有下定决心走进去,巧的是我的药效就在答案要见分晓的时候消逝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颗药的时效越来越短了。
回去的时候我在想,司普给我十四颗药是为了能来到这个世界,如果真的像阿兰说的那样,我是‘小语’,是她生病时虚构的幻想。那么小语吃下药后我是不是就消失了?再也不能来到她的世界?
是不是有了药,要好过虚幻的依靠?
是不是吃了药,就没有辗转反侧的夜晚,也无需握不住的‘同伴’?
没有自言自语的人,没有门外的幻影,她应该就不会害怕了。
我只为你而来
虽然我们不曾触碰,你伸出双手抓住的只有空气
但我能感受你的呼吸,听到你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