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们是怎样的缘分?或者说你觉得司普为什么偏偏找到了她作为你的答案启蒙?”
算算想想得是多深厚的缘分才能感知对方的感受,理解她内心的期许或煎熬,在她最难的时候毫无例外的陪在身边。
我心里有了些猜想却说不上来,阿兰在一旁看着我眼神坚定像是在说‘对,这就是答案’,可我张口半晌也没能蹦出来什么。最后还是阿兰先开口“你,就是她。是她分化的人格,是她虚构的救赎。”
阿兰说,我也是小语。
只是有一个不知道她看见的是内心的幻想,另一个还没学会怎么成为躯体的操控者。
再次推开诊室门的时候,我发现这具躯体已经不再是我—‘游离在躯体外的小语’操控的。她的眼神从平和转变成恐慌和不安,四处乱瞟不敢直视对面的医生,双手不自觉地捏在一起。
小语木纳的听着医生分析检测报告没有明显的反应,但在医生敲打键盘输入药方时,小语像是回过了神,突然问“我,一定要吃药吗?”
“你现在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了,你的生活、学业、人际交往,以后的工作都会被影响。想要好好生活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生活,还有以后。
那些个没能纵跃、划破的未来日子,都是以后。
以后如果不那么糟,其实过下去也不错。
走出诊室小语捏紧了原本毫无折痕的三张纸,站在靠边的位置四处观望,看着来来往往人潮拥挤。此时她想找个人分享,分享这个能证明她从前感伤情绪不是无理取闹、突然崩溃不是中邪发疯的证据。可翻遍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却发现竟真的无人能诉说。翻来翻去只有电话簿里那个曾给她痛苦也为她痛苦的女人。
小语数着提示音在每一声‘嘟’后都想着下一声就挂断吧,然而在电话接通的那刻,所有的委屈、恐慌、无助都化作眼泪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