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是忽然少了个人在身边,不习惯。”
“人嘛,相伴最久的只有自己。两个人能相处多久是缘分,子女缘也好,夫妻缘也好,无缘本身就多过有缘,千万不要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死生大事上天做主,结果再坏,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比你不幸的人。”
“你女婿今天又没来?周六也不得空?”
“他带我外孙去补习了。”
“您怎么不让他带外孙来见见敏姐,说不定能帮助她早些醒来。”
“有种有根,女婿家的基因就是这种,觉得来与不来也改变不了根本现状,我那外孙有些像他的。”
原来,看似心胸开阔的老爷子也不是幸福美满,亲情这种事情在女婿与外孙的身上就很淡,他们更多的是关注一些外在的东西。
“7床呢?”老爷子每天与7床的那个父亲在医院打地铺,两人交流得的很多。老爷子不停的在劝那个当民工的父亲,也指导他一些事情。
“他儿子是全责又没有保险,公交公司理论上是可以不赔的,但还是送了二十万过来,这个钱保险公司只需承担一半,所以公交公司出了这笔钱怕不会再出了,他们不像我们有医保,二十万两三个星期就会用完,听说第一天手术就花了几万,脑内用了支架,身上也有好几处支架。”
“医生有说能醒么?”
“能醒的可能性不大,你看到他那大脑袋了,今天又大了一圈,他不光是肿成那样的,听说今天的检查结果不好,脑内发生了炎症并产生了积水了。”
“这么快就积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