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是朋友哪有不借钱的。俺们那从没听过这种事情。”
她很认真的说:“是真的,在上海想做朋友不能提钱。我能做的就是砸锅卖铁。既然你们那没有这种事情,不如你们出面找各位叔伯舅舅借些?”
她婆婆急忙从床上跳下来,跑回了客卧。她轻声的跟到后面在客卧外站定,里面果然很快响起婆婆恨恨的声音。“这个女子真不是个好对付的。绝口不提借钱医俺儿的事情。”
老头说:“俺们不是没钱,非让她去借干啥。”
婆婆骂道:“你那是个屁股嘴么,不知道都是为了俺儿么,让她怀了娃再欠了债,不就只能靠着我们了?”
“拿一些出来总可以的嘛。再说俺们那两间门面,就是不做生意了,租出去也能收不少租金。俺马上能领退休金,这么不管不问的邻里会说闲话咧。”
“老子看哪个敢讲闲话。”
第五容君转身进了主卧,她无法理解婆婆是什么样脑回路的人。她就从没想过这早不是婆婆说了算的年代了?真是要狠心,不论丈夫能否醒过来,她抬腿便能走,过两年再提起诉讼,能脱离的干干净净。
本来很悲伤的事情,一下子被她婆婆弄成了让人很愤怒的事情。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
第三天去icu一切还是老样子,头部只是略有肿起,眼睛也只是微肿,护士说这是个好现象,而且没有发现发烧症状,比6、7床状况好些。老两口越发的高兴,在楼梯间与7床的家属交流得热火朝天。
6床的老爷子叫了她在一边聊天,“无论怎么样,活着的一定要是最好的状态,尽了力问心无愧便好。结果怎么样不要去纠结。”
“嗯。”她点点头。
“我看得出你是个坚强的人,但是无论做什么决定一定要是能力范围之内,如果超出能力范围一定要是值得的,一定要是有科学依据为前提的。”老爷子其实是暗示她不要过分的做无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