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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似乎很怕她溜走似的,不管不顾地上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那双纤细如霜雪似的腕子在薄奕言宽大的手掌下显得更加细小,他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那一股温热也直直地钻进了她的皮肤。

薄奕言常年在军中,平时又素爱舞刀弄枪,手掌的皮肤自然不会光滑细腻到哪儿去,那种隐隐约约的粗茧紧紧贴着阮南晚细嫩如脂的肌肤,竟然无端生出了一点儿酥酥麻麻的痒意来。

她轻轻挣扎了几下,孰料扣在她腕子上的手更近紧了些,像是一把钢铁制作而成似的。

“将军你放开!”阮南晚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吓得池塘边的几尾鱼儿都窜头逃跑了。

薄奕言这才如梦初醒地松开了手,低声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

阮南晚此时的脑子里乱作一团,这人不会是昨日自己提出想让将军娶她之后,他才上门提亲的吧?

不过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为了自己的病况能够好转,为了不让爹娘兄长整日为她的病情忧心,自己必须要和这位大将军商量一番。

“将军……我知晓您不喜如同我这般的女子。”阮南晚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说出来了,“但是、但是据我所知,您眼下也没有心悦之人,不如就先娶我试试?”

薄奕言漆黑深邃的眸子闪了闪,垂在身侧的手指也跟着微微蜷缩,“据我所知,有道士说想要镇住你的煞气就得找一个命格硬的人镇压,所以你才找上了本将军?”

虽说事实就是这样,但是被当事人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愧疚和自责还是如同涨潮的江水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湮没了她。

“我我我可以补偿您……”她攥紧了手中粉白绣花的手帕,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绣花鞋上缀着的两颗珍珠。

从薄奕言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她浓密睫卷翘的睫毛扑朔,几乎快要颤初残影来了,让他想起了艺花园中看到过的翩翩飞舞的蝴蝶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