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奕言猛地坐起来环视四周,想寻找那个身影。
昏睡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清晰得格外真实,不像是他幻想出来的。
一旁的护士进来,“小心点,还在输液呢。”
“怎么大年初一高烧到四十度啊,吓死人了,还好医院来得及时。”
薄奕言抿唇,“有人和我一起来的吗?”
“哦,你是说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护士一边给他换吊瓶,一边说,“她缴费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她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那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吧,可担心你了,到医院之后你就昏睡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小姑娘当时都快急哭了,抓住医生的手问你会不会烧坏脑子。”
护士小姐姐讲得绘声绘色,极其有表演的天赋,不仅薄奕言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就连他临床的东北大哥也笑出了声。
很快阮南晚就缴费回来了,还带着一份热气腾腾的米粥。
盖子刚掀开,清新的米香就喷涌而出,米粒恰到好处的软烂,稍稍一抿就消失不见。薄奕言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了,一碗米粥下去抑制住了肚子传来的饥饿感。
阮南晚坐在床边感到有些不自在,为什么换药的护士小姐姐和邻床的东北老大哥都用一副慈祥且欣慰的眼神看着他俩呢?
她不自然地绞着手指,率先说话打破诡异的气氛,“艳姐和周晋行还有一个叫越哥的人都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当时怕他们着急,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