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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洗碗池里还摆着一双筷子一个碗,旁边的盘子里装着几个已经凉透的饺子。

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当时的场景:在除夕夜这个阖家团圆之际,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家家户户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一大家人欢聚在一起,饭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大家一起吃饭唠嗑。

而薄奕言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出租屋的饭桌上,羡慕地望向窗外。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煮好了速冻饺子,和一只小奶猫相依为命。

那场景,要说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更可怕的是,他在除夕夜高烧不退,几乎昏迷。要不是周晋行托她来看看,薄奕言说不定高烧不退,直接进icu了。

想到这儿她越发同情薄奕言,连带着声音也柔和了几分,“你,昨天晚上就吃饺子啊?”

薄奕言有些费力地掀起眼皮,又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得像是好几天没喝水似的,“嗯。”

“算了算了,你别说话了,嗓子都快哑了。”阮南晚伸手把他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又换上了另一条冷毛巾。

耳边传来阮南晚软糯温柔的嗓音,身体里那股难受的劲儿似乎都消失大半。

一开始脑子里疼痛欲裂,像是有一把尖锐锋利的长刀直直地刺进去,然后疯狂搅拌一样,在她温和的安抚声中,那股几乎快要爆炸的疼痛感消失不见,像是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他的伤口一般。

耳边温柔软糯的嗓音越发迷糊,好似离他越来越远,面前的人影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再睁开眼睛时,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在鼻端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