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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来晚了。”

这还是他回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一听到这句话,江宴便有些内疚今日没管住嘴,害得这人难过了这么久。

他往后靠去躺在贺行章胸膛上,轻声安慰:“哪儿来晚了,来得刚刚好。”

动了动手臂,贺行章便卸了些力道,江宴扭过身同他面对面,把脑袋放在贺行章的颈窝内,嗅着这人身上同自己一样的浅浅药香。

“我们本来就是你等一下我我等一下你不是吗,只要你来了,就不叫晚,难道说你也要怪我没有早些去找到你吗?”

他打定了贺行章不会怪他,果然便感到耳畔被下巴摩挲了几下。

“那我又怎么可能会觉得你来晚了,你还肯来,我就很高兴了。”他抬起头亲了亲贺行章的嘴角,“若是你忘了来,我就得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了。”

贺行章不说话,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你不说话,我可要觉得你生我的气了,你都好两个时辰没有和我说话了。”

知道这人还有些难过,江宴便耍赖地烦他,两手按着贺行章双颊要他低下头来看自己,挺腰去亲那双琥珀似的眼睛。

亲完了眼睛又去亲鼻梁,然后是脸颊,最后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