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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扯了下耳朵吃痛而彻底惊醒的贺行章这才看见已经被闷得脸都滚红的江宴,忙把人松开,语气先一步委屈:“对不起……”

刚喘了口气的江宴踹了贺行章一脚,这家伙整得像被他怎么了似的,踹出去的那只脚落在贺行章大腿上,被贺行章握在手里。

“我睡了多久啊?”

江宴坐起身,揉了把散开的头发,发觉贺行章其实还贴心地帮他把外衫都脱掉了,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松垮白衣,就这,还险些被热晕。

贺行章吸吸鼻子,双手绕过江宴腰部把人抱到怀里,帮着江宴梳头发,“现在是酉时了,你好不容易才休息一次,阁主他们和我说了这两天我们什么也别操心。”

睡完这个夸张的午觉,江宴正是一身的懒骨头,既然江巍这么说他也就先继续摸鱼,往后躺去靠在贺行章肩上仰头眯了眯眼睛,“那敢情好啊。”

贺行章很喜欢他这幅在自己身旁完全放松的样子,顾及江宴不喜欢太正经绷头皮的感觉,就只给江宴额角的那几缕碎发拨到后边拿条红绳系着,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江宴躺得舒服些。

这番温柔体贴熨得江宴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扭头寻到贺行章的嘴巴亲了一口,有些迟疑地问他:“其实我现在想想有点好奇你是看中我哪里了,总不可能是这张脸吧?”

嘛虽说要真是这个理由他也完全可以接受,毕竟他自己当时注意到贺行章的原因里或多或少躲不开脸这个肤浅但说服力强的原因。

他踩在被上的脚被贺行章用脚围住,两个人神魂的岁数也就差了三岁,但剑修和医修的体魄差距甚远,贺行章的脚掌大出他许多,衬得江宴那双没怎么操劳过的脚像个没长开的少年,又嫩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