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可能是因为把运转重心放在了请神龛上,血铃阵全程的作用竟然就只是迷惑阵中修士眼前所见制造幻境而已,和请神龛的融合也很突兀不自然。
他这句话正巧戳中人痛脚,黑暗中的呼吸声猛地加重,用力喘了几下后才冷笑道:
“那确实,毕竟我又不是杜鸣阙,自然还需要多练习几次才能熟练运转这两个阵法。”
江宴还想再说话,余光就看见灵傀的手指已经穿过了结界,他忙道:“你知不知道烟绛仙君?”
“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他就在你的体内!”
这句话还没说完,灵傀的手就猛地伸进结界,眼看就要握上驱神锥,江宴急得往后一缩,顾不上被这一举动挤压而淌出一大股鲜血的伤口,喊道:
“不!他现在已经不在我体内了!”
“真的,如果烟绛仙君依旧寄宿在我体内我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结界困住,现在我身体只有他留下来的神力印记!”
灵傀的手果然停了下来。
江宴悬起来的心还没放下,驱神锥就被灵傀握住。
“我知道啊,我要的就是江宴的魂魄。”
这句话带着明目张胆的恶意,江宴却没能听完,因为削骨般刺透大脑的痛楚扼住了他理智的运转,鲜血洒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他往后倒去靠在结界上,看着身形模糊的灵傀甩了甩滴着滚热血液的驱神锥,重新锁定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