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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没忍住情绪,滴了两颗眼泪下来。

草真丢脸,在反派面前哭!

他恨恨地唾骂自己一句,低头看着大半支没入他身体的驱神锥,眼下这玩意儿堵着他的伤口所以失血情况还勉强过得去,要是猛一□□怕是得血溅三尺。

那只握着驱神锥的手忽然送开,江宴有些惊讶地抬头去看贺行章,只见灵傀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丝慌乱。

“什么嘛,清运尊师的魅力真是大,连死人都要被你叫回魂了。”黑暗里的人按捺着火气出声嘲讽,话音刚落江宴就看见灵傀的手再度伸过来,应该是被下了命令来抽回驱神锥。

但这次他的行动显得极为阻滞,江宴眼看着那只手在半空中伸了半天结果连结界都还没碰到。

“我说,看来你的修为也不过如此,连个灵傀都掌控不了。”江宴咬牙缓过一阵,主动言语挑衅起那个躲着不敢出来的布阵者。

“你说什么?!”

对方的反应来得迅速而激烈,江宴心下一喜,再度瞥了眼那只离结界还有一段距离的手,第二次直言不讳地惹恼对方:

“哦其实我还想说,恶名在外地血铃阵和请神龛在你的手里,好像也并没有我当年经历过的十分之一凶险。”

这虽然是为了引起布阵者激烈情绪的嘲讽发言,却也是事实。

早在上次陷入这两个叠加阵法时他就觉得与他预料的情况有些不同,且不说请神龛这种大概只有杜鸣阙本人才能施展出其真实威力的大杀阵,只看血铃阵也时这种感觉,虽说在幻境上做得颇为精妙,但唯一的攻击方法竟然是那种没有任何神志的走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