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无声打开,露出后面那人的真面目来。
严华景忽然觉得这个女子好像比他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尤其是落在耳畔的那几缕黑发,格外动他心弦。
阮玲玉扫了眼室内,大咧咧地冒出一句话:
“没死怎么不出声?”
……
说实在的,江宴是真不想体验失血过多的感觉,然而绝的是他一个声名在外的医修,竟然连给自己止个血都难。
送出去的绿色灵力跟送进了无底洞似的,血还是在哇哇地往地上淌,他估摸着该能把他这件白色披风给染得差不多了,干脆躺尸在地上减少精力灵力消耗,还指不定能撑到贺行章赶过来。
那个布阵者戴着黑色大兜帽,把大半张脸都给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白得不像人的下巴,都没给江宴一个化成灰也认得出来的机会。
眼看着自己体内生气流失,江宴忍不住有些绝望地抬眼想看看天花板,学电视剧主角来个人生感慨,却忽然对上了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
那是贺行章的脸,或者更准确一点,是大只贺行章的脸。
只是此刻这个贺行章正穿着一身黑,戴着大兜帽。
江宴浑身发凉,余光没能看见之前的布阵者,心底的猜疑落实了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