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问你,你刚刚突然去了哪儿?”

臭小子别太乐呵了,我还记着你把我丢在大街上这件事呢!

寻了个小茶馆,贺行章接过江宴递过来的油纸包自动自觉地打开——拈起一块邬山糕——投喂师尊,江宴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劲地张嘴咬了半块糕点,抿着那清凉软弹的糕体,依旧好整以暇地看着贺行章。

“刚刚突然被一些以前认识的人拦住了,没及时跟上师尊。”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把斟好的凉茶递到江宴手上,好像只是在和他交代刚去解决了人之三急一样——土了吧唧的江宴这样描述。

“什么人?”

这特娘的,肯定有隐情,是不是遇到以前欺负过他的人了?是不是又让人当成软柿子捏了??江宴仔细捋了捋贺行章的过去,发现真有可能存在那种不聪明但是分外膈应人的东西。

这孩子上山的原因比较特别。

贺家的家主色令智昏,六十岁的时候不顾众人反对硬是把能当他小女儿的小妾抬上了嫡室,那得志的妾室带着儿女耻高气扬地跑进了过世已久的大夫人院子,把当时年仅六岁的贺行章欺负得够呛,最后干脆吹着枕边风把好好一个富家子弟送到门派里来权当免费倒贴。

哦,还遇上了自己这个不咋贴心的师尊。

不贴心师尊江宴叼过剩下的那半块邬山糕,舌尖轻轻掠过贺行章指腹。

“只是我以前家里的一些兄弟而已。”小可怜贺行章红着脸回答,重新递了块糕点过来。

“又在你面前嚣张了?”

在外面吃相端庄贤淑很多的江宴呷了口茶,嘴角突然被贺行章伸手过来擦了擦,也只当是屁大点事,继续发问。